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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嗯

去年的現在,我正在做人生的第一份銷售工作,賣甚麼先不說,總之是一份我現在想起都覺得是噩夢般的工作。

日筆 05

01 今天才釐清,原來那是寧靜到沒有邊盡的感覺。 從以前開始就知道,颱風過後的隔天(前提是狂風驟雨),周遭環境會變得過份安靜。空氣很透明,吸起來涼涼的,有種厚厚的甚麼,整體卻相當稀薄。植物樹木也是,平常會有吵雜的感覺,似乎爭相說些甚麼,颱風過後,卻是靜止的,還活著,可是有如如不動的模樣。雖然人還是走動還是吵雜,卻不比平時,抽掉了內在的某樣甚麼,使得體內(心裏)飽和了,於是話也相對少了起來,因為很足夠了。

日筆 04

01 順被爸爸揍的那瞬間,感覺到的不是疼痛,而是無比的恐懼。 比起被打得發出響亮的『啪』的一聲的臀部,順更覺得,父親扭曲的臉孔與發光的雙眼更讓他感到恐懼。腦子像一瞬間與身體失去連結,父親一拳一拳揮下來的拳頭變成極緩慢的動作,極--緩--慢-- 連疼動也是後知後覺,當下只是身體某部份熱辣辣,痠麻麻,並不會特別覺得痛。可內心那不知名的恐懼卻不斷增大,眼前這個人比陌生人還要不如,比自身所知任何東西都還要骯髒,可這個人卻令順有著勘比死亡還要恐懼的情緒。

日筆 03

(2015.08.03) 01 同時聽了一青窈的花水木和鬼束千尋的月光。 前者溫柔而細碎,有著軟軟暖暖的包容和愛意,似乎她只是接受,然後安靜著,微笑。 後者像鋼鐵的線條,冷硬,蒼白。 她更像吸毒者,凹陷的雙眼和過瘦的身軀,有時會錯覺,她很像一具骷髏。 一青窈唱歌像天使似的,總是令人不自覺想微笑,偶爾會因為感同身受或是因為被理解了的感動而雙眼泛淚;鬼束千尋唱歌卻彷彿獻祭,用自己的壽命去換取唱歌的每一瞬間。 她暴露自己最狂躁最不安最恐懼的一面,看者會忘記要呼吸,屏氣凝神。 鬼束千尋不需要華麗的衣裝,她只需要站出來,就能征服全場。 一青窈則是遠遠站著,妳就會想微笑。 兩個我都很愛。

日筆 02

01 我遇見了自己,容易因為小事而發怒並遷怒於人的那個自己。翻臉比翻書快,曲解他人語意,或者,總是有氣無力,認為只要環境改變了,自己也會改變;會變得快樂、變得輕鬆、變得美好。其實,能改變的只有自己。 花了好久的時間,我才明白這個道理。

日筆 01

01 腰很痛。 左側的部份一直往下延伸到屁股肉的地方,很酸很痛,像氣結或是扭到或,閃到。 睡也睡不好,站也站不挺,連坐著都痛。 真的很痛。

《流蘇》

如果我死掉,應該會特別想念活著的感覺。那種墮落的罪惡感以及揮霍的爽快,讓我從貧窮的什麼也無法買的人,變成理想中奢侈的暴發戶。因為我將自己生命的限度無止盡的使用,在恐懼以及無法自制中,得到難以言喻的滿足。我想,這是我死後,其中會懷念的一樣東西。 再來,我想我會特別懷念流蘇。

《調味》

先讓絞肉退冰,然後用手去揉捏,不要戴手套,要赤手,利用掌心紋路,將我的汗水和心意全都揉進裸肉裡,讓妳能細細的、滿滿的品嚐。那些是我的全部,透過部分的我,從心臟上剝落,一片一片的碎屑,我忍著痛,將他們調味,揉進三百塊一大包的裸肉裡。

《低語的人魚》01

以此文敬我童年最美最別緻的回憶《海豚的樂音》,還有看完令我興奮得睡不著覺的《華萊士人魚》。 --

DEEP 01

1. 夜晚的窗外只有高聳的大樓,還有一片沒有盡頭的深黑,我想起很久以前在夢裡看到的景象,窗外是山林,林間有著點點螢光,一閃一閃,你說那些光最後會聚集到天上,就成了星星,夢裡的景象都是這樣來的--幻想變做現實,真實的不可思議。